Chapter Text
“那么‘荣誉’到底是什么呢?一句话。‘荣誉’这句话有什么内容呢?这‘荣誉’是什么东西呢?”——莎士比亚,《亨利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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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伯斯特发誓自己对八卦毫无特殊兴趣。他只不过是碰巧撞见了副总统——卡尔霍恩肯定会纠正这个说法——独自在角落里生闷气。他自己也恰巧无事可做,又恰巧想起了最近白宫里流传的一些谣言。自然而然,人类共有的那点好奇心便燃了起来。
“所以,你俩闹翻了?”韦伯斯特全然不顾卡尔霍恩那明显的“生人勿近”的表情,相当没分寸地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卡尔霍恩没打算陪他胡扯。
“亨利——很快就是国务卿克莱先生。”但韦伯斯特脸皮很厚,“我记得你们以前是好朋友……”
“从来不是。”卡尔霍恩立刻打断了他。
韦伯斯特原本想提1812年,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觉得这个话题对自己弊远大于利,于是选择了退让。“行吧,随便你。我听说你昨天在参议院大喊大叫——”
“我从不大喊大叫!这简直是——”卡尔霍恩怒气冲冲地说。
“好好好——”韦伯斯特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那你昨天下午在总统办公室看到什么了?大家都说你气得火冒三丈。”
“需要我提醒你吗?昨天下午你也在参议院。”卡尔霍恩的脸色依旧难看。
“我在吗?”韦伯斯特歪着头,仔细想了一会儿——他当时可能在睡觉,也可能喝多了,更可能两者都是。“让我想想……这事的起因好像是那个沙利文……”
乔治·沙利文——前几天正和亚当斯总统谈话时,突然被克莱先生打断了。克莱拉着新任总统就走,并且送给了沙利文先生一个十分鄙视的眼神。直到第二天,他们的谈话才得以继续——尽管沙利文已经有点不想要继续了。
“我是来向您转达卡尔霍恩先生及其盟友的想法的。”沙利文的眼神透着疲惫,但语气坚定而决绝,“如果克莱先生被任命为国务卿,我们从一开始就会组织力量,坚决反对本届政府!”
约翰·昆西调整了一下坐姿,终于从椅背上直起身来,不再向后仰靠。“很好……那你们打算怎么反对?”
“由杰克逊将军领导我们!”沙利文语气坚决地继续说道,“西部各州会大力支持杰克逊将军。弗吉尼亚州已经明确表示反对,整个南方都持坚决的敌视态度。虽然纽约州的立场尚不明确,但您的政府只会得到新英格兰的支持!”
“分析得很透彻。”约翰·昆西点了点头,“但选举局势和武装叛乱可不一样——即便在前一种情况里,你们也没成功过。”
“我这有一封杰克逊将军的侄子写给将军的信——”沙利文没理会约翰·昆西的嘲讽,自顾自地往下说,“您要不要听听其中的部分内容?”
不等约翰·昆西回答,沙利文便大声读了起来:“‘各种腐败手段都用上了,只为迫使议员们违背对选民的职责——我对这件事深感厌恶。这出卑劣戏剧的最后一幕尚未上演,要等到3月4日,亚当斯宣誓拥护宪法之时,确认他所有的腐败交易才算结束——而他通过收买背叛宪法者的选票达成的交易,早已将这部宪法践踏在地……这里所有人都在传言,也都相信,克莱先生将被任命为国务卿!多么荒唐!亚当斯先生竟然要宣誓维护他从背叛宪法的众议员手中‘买来’的宪法,还要把政府职位作为他们作恶的奖赏分发出去。”
沙利文念道“腐败交易”时,特别有戏剧性地加强了一下声调。
“有点无礼,但考虑到是那位将军的亲戚写的,我就容忍这一次。”约翰·昆西耸了耸肩,随即漫不经心地问道,“既然你们这么讨厌克莱先生,那什么样的政府能让你们满意?”
沙利文仿佛就等着约翰·昆西问这句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语气也缓和了些:“如果约尔·R.波因塞特任国务卿,兰登·切夫斯任财政部长,现任邮政部长约翰·麦克莱恩任战争部长,索瑟德继续留任海军部长——这样卡尔霍恩先生就会满意了。”
约翰·昆西不由得咂了咂嘴,对内容的具体程度感到惊叹:“你这些话是从谁那里听来的?”
“……是从卡尔霍恩先生本人,还有波因塞特先生那儿。”沙利文的声音有些犹豫,但还是回答了。
约翰·昆西连连点头,随即神色骤变。他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双手在桌上交叠成尖塔状,一字一句地说:“很好,沙利文先生。总有一天——或许就是明天——我会要求你在法庭上为这些话作证。”
“你绝对不会的!”沙利文的声音依旧坚定,却多了一丝不确定。
“我坚持我会的。”约翰·昆西眯起眼睛,“既然卡尔霍恩摆出如此强硬的反对姿态,你会明白,这对我和你来说都有必要。”
“更何况,我确信卡尔霍恩对你说这些话,就是故意要让你转达给我——目的是恐吓我,阻止我提名克莱先生!”约翰·昆西顿了顿,语速更快地继续说道,“我通过其他渠道也听到过类似的暗示。将来很可能会出现需要用法律手段证明这些事实的场合,到那时,我一定会传唤你作证。”
这一番话吼完,约翰·昆西觉得喉咙有些发痛。但乔治·沙利文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没那么容易被吓住。他平静地说:“真到了那时候,我肯定会拒绝回答。”
“对我来说,拒绝本身就和回答一样有效。”约翰·昆西用更平静的语气回敬道。
“别这样激动,总统先生。”沙利文摇了摇头,语气也软下来,“我把这些告诉你,只是想让您了解所有相关的重要情况,而这已经辜负了卡尔霍恩先生的信任——他绝对没打算让我把这些告诉您,相反,他严令我不准跟任何人提。您怎么能让我为一次私人的、机密的谈话公开作证呢?”
“既然如此,我就收回公开作证的想法。”约翰·昆西决定也退一步,“但卡尔霍恩完全是故意让你把‘如果任命克莱就反对政府’这个威胁转达给我的——像他那样狡猾的人,不会随便说这种话。”
然后,约翰·昆西挥手逐客,沙利文则恨不得马上离开办公室。于是,这位新任总统本想在下午的会谈前小睡片刻,却立刻被再次开门的声响惊醒。约翰·昆西睁开一只眼睛,只好痛苦地再次坐直身子。
“我刚看见卡尔霍恩那条狗走了。”亨利·克莱双手插兜,嘴里叼着雪茄,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总统的椅子前,坐在了他面前的办公桌上,“他说什么了?”
“他让你滚出内阁。”
“呸!”克莱直接骂了出来,把雪茄掐灭在桌上的烟灰缸上,同时晃了晃小腿,好像一只浣熊在摇着尾巴。
约翰·昆西很累,他很趴下来或者躺一会儿。克莱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把这位新任总统的头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或许约翰·昆西是真的太累了,既没意识到随时可能有人进来,而克莱甚至没把门顺手关上。他只是舒服地哼唧了一声,把肯塔基人的大腿当成了枕头。但他没睡着,只是喃喃自语:
“……英厄姆和麦克达菲为D·P·库克拉选票的事,理查德·M·约翰逊在招待会上透露的消息,本顿对斯科特施加的压力,波因塞特向门罗推荐本顿担任驻墨西哥公使……结论是,反对派已经计划好在下届总统选举中支持杰克逊……不管本届政府采取什么措施,他们都打定主意要把它污蔑成一个不得人心、令人憎恶的政权。这就是卡尔霍恩准备扮演的角色。”
约翰·昆西没太听清克莱是怎么回应的。大约十分钟后,他从克莱的大腿上抬起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你这样看起来真可爱,约翰尼。”克莱邪恶地俯视着约翰·昆西,显然对他扬起的眉毛感到高兴。
“我讨厌你。”约翰·昆西翻了个白眼,“你比我高,还坐到了我的桌子上,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来看看我的总统在忙什么。”克莱轻声说,一只手捏住了约翰·昆西的下巴。
……
“慢着,打住一下。”故事讲到一半,韦伯斯特突然想起了什么,打断了卡尔霍恩,“既然那会儿沙利文已经走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细节?”
“是那个混蛋后来自己说的!我没有任何打算听的想法,他自己在那边恬不知耻地说了半天!”卡尔霍恩愤怒地回答。
“噢。”韦伯斯特眨了眨眼,“那就不奇怪了,那就不奇怪了——这么说,他们当时在办公室里亲热?就这?这也犯不着你发那么大的火吧?还是说不止接吻?我想亚当斯还不至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做爱吧?”
可卡尔霍恩看韦伯斯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具尸体。于是,韦伯斯特眯起眼睛,转着他那颗六十三又四分之三盎司的大脑。当他终于想通时,脸上的表情明显流露出强烈的惊喜之情,然后下一秒,韦伯斯特笑出声来。
“上帝,不会吧?真的假的?约翰?别告诉我你走进办公室,刚好撞见他们正在操?我天哪,哈哈哈哈……”
卡尔霍恩选择无视这个跟亨利·克莱无耻程度不相上下的新英格兰人。
……
“为什么你尝起来像鸦片酊?”结束了那个吻后,约翰·昆西皱起了眉头。
“喝几口有什么关系?”克莱得意地轻笑。
“这种时候,你别给人留下话柄,”约翰·昆西摇着头继续说,“而且你也该少抽点烟。”
“哎哟,这可都得归功于你!多亏了你介绍给我的那酒——”克莱神秘兮兮地说,“我问过比德尔了,他说把那酒和鸦片酊混在一起,效果确实不一样……”
“等等——”约翰·昆西打断他,“我什么时候给你介绍过酒?我绝不会做这种事!”
“噢,你这个说谎的小骗子!”克莱调整了一下姿势,忽然躺卧在桌上,两条腿大大张开,“当时你灌得那么开心——”
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后,约翰·昆西的表情因明显的厌恶而扭曲了。他先瞥了眼烟灰缸,发现雪茄已经完全灭了,所以他不能在克莱身上烫出一个洞来操他,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克莱却毫不示弱,咧嘴回以挑衅的笑。
“比德尔说,把巴彻酒和鸦片酊混在一起,在性交时使用会大大丰富体验过程——他打算试试,从南美进口了一批……”克莱语气随意地继续说道。
“我他妈的不想知道!”约翰·昆西呕吼道。
“提升性交体验有什么问题?要是没有性交活动,美国早就灭亡了——”
“你已经让我对性交失去了兴趣。”约翰·昆西夸张地翻了个白眼。
“哦?我才不信。你肯定是咱们国家头一个在肛交时用致幻剂灌肠剂的人——多有创意的突破!谁能想到啊!”克莱依旧笑着,丝毫不受影响。
“我觉得你已经彻底扫了我对所有跟性沾边的事的兴,”约翰·昆西皱着眉,但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不过,玛雅人确实会在社交场合使用致幻灌肠剂。我在一本书里读到过……”
克莱用小腿踢了踢桌子以示抗议,打断了他。约翰·昆西只好说:“我恨你。”
“哦,我也爱你呀!”
“我迟早要杀了你。”
“你这个恋尸癖的小混蛋!”
约翰·昆西挣扎了一会儿,试图装出生气的样子,但显然对克莱没什么用。于是他放弃了,沮丧地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来俯视着肯塔基人。
“终于要履行承诺了?”克莱喃喃道。语气虽带着戏谑,声音却依旧充满诱惑。
约翰·昆西发出了一种令人怜悯的声音——那声音介于哀鸣与呻吟之间——与此同时,克莱用脚踝勾住他的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昆西~”这语气有点让人恶心,但至少没叫那个愚蠢的昵称。约翰·昆西手滑到克莱的胯间一捏,立刻引得对方低吟出声。
“我恨你。”约翰·昆西在克莱耳边低声道,然后引来了克莱一阵爽朗的笑声。当他抬起头时,看向克莱的目光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又纵容。
“嗯,我也爱你。”克莱轻轻拉下约翰·昆西的衣领,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约翰·昆西凝视着他的蓝眼睛。片刻后,他简单地说:“要是你自己把裤子脱了,我会更爱你。”
此刻的约翰·昆西温顺、放松,毫无拘束——甚至有点犯困——与几分钟前接见沙利文时的模样判若两人。于是克莱顺从地开始脱衣服。
或许那时没人敢打扰新总统,或许约翰·昆西是真的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但他真该注意到门没关——天知道他在想什么?至少刚走进来的卡尔霍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卡尔霍恩是有备而来的。他猜到新总统可能不会理会威胁,便等到沙利文离开,简略听完他们的谈话报告后,径直走向总统办公室。他的目的是解释自己实则中立的立场,避免立刻与新政府发生冲突。或许是卡尔霍恩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事,既没注意到虚掩的门,也没听见里面隐约的呻吟声。
而约翰·昆西不知道克莱是不是有备而来的,也不知道他门没关是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他决定事后想办法杀了卡尔霍恩;如果是,他就杀了亨利·克莱……或者先操了他,或者两者都来,顺序无所谓。
反正,结果就是:当总统正和他的国务卿在办公桌上进行激烈的交配活动时,这时副总统推门而入,然后僵在了门口。那一刻房间里竟然呈现出了一股祥和的气氛,因为三个人都还在继续各自的动作:约翰·昆西正忙着自己的娱乐,克莱的声音掩盖住了开门的那一点点声音,而卡尔霍恩则钉在原地没有走开,或许是因为他的大脑正在对眼睛通过神经系统传来的画面进行一个理解——显然是非常难以理解。
五分钟后,克莱呻吟着达到了高潮。约翰·昆西满足地从他体内退出,打算歇会儿。就在这时,他抬头,才注意到房间里还站着另一个生命体。
“敲门!先生!你不知道敲门吗!你的礼貌呢!”约翰·昆西脸颊通红,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因为刚才做的运动。
克莱被这吼声吓了一跳,立刻翻身,去看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来打扰他的雅兴——当他发现是一脸惊恐的卡尔霍恩时,随即露出邪恶的微笑,“噢,约翰!天呐!你观看了多久?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性癖!简直和这个变态不相上下!”
“门是开着的——”卡尔霍恩回答了约翰·昆西的第一个问题。他的脑子转得很慢,还没来得及处理克莱的话。
“你给我闭嘴!”约翰·昆西对着克莱怒吼道,“什么样的傻逼会把门开着做爱!”
“冷静点,昆西。”克莱似乎对发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既然你和我刚那么做了,你不能把自己也骂进去吧。”
约翰·昆西想反驳,可理智告诉他,应该先穿上裤子,再从抽屉里拿出手枪,给那个还死赖在门口不肯走的南卡罗来纳人脑袋上来十发子弹。就在他这样想时,克莱先开口了:“说吧,卡尔霍恩,你有什么事?”
“我是来告知总统,我打算在新政府和杰克逊的支持者之间保持中立。”后来,卡尔霍恩自己也死活想不通,在那种情况下,他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嗯……保持中立?跟不支持新政府有什么两样,你这个两面派!”克莱歪着头,居然认真地回应了。片刻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拍了拍手:“哦,我明白了!你就是嫉妒我!”
卡尔霍恩还没来得及再说一个字,就被约翰·昆西雷鸣般的吼声打断:“你——出去!马上!”
尽管卡尔霍恩的大脑还没理解完过去几分钟里发生的事,他的腿却替他做了决定。他倒退着离开办公室,而且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替他们把门关上。直到回到参议院,坐在副总统的椅子上,像个走时不准的钟似的愣了十分钟,他才终于发出了上任以来的第一声怒吼——他大概上任了一天。
顺便一提,他离开前,看到总统已经穿好了裤子,显然对继续性交没什么兴趣了。
……
“别这么激动,卡尔霍恩不会说出去的。”当办公室里又只剩下约翰·昆西和克莱时,后者不得不安抚前者,“就算他说了,也没人会信——想想看,他们编造的那些诽谤,比我们实际做过的事离谱多了。”
“你早知道他今天会来,是吧?”约翰·昆西的语气尖锐起来,“你是故意的,你这个混蛋。”
克莱只是笑了笑。就在这时,约翰·昆西瘫在椅子里,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疲惫。克莱从办公桌上滑下来,一丝不挂地坐到他腿上。约翰·昆西闷哼了一声,却没有推开他。
抚摸着对方温暖的皮肤,约翰·昆西的心情渐渐好转。他漫不经心地抚弄着刚被自己操过的性感臀部,随口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接受国务卿一职?”
“嗯……下周五吧?我需要时间处理一些信件。”
约翰·昆西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不久前沙利文念的那封据称是杰克逊将军的侄子的信。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弯曲的不能变直,缺少的不能足数。”
“听不懂~”克莱做了个鬼脸,“反正有人说,我要是表现得太急于上任,会引来麻烦。”
“都是虚张声势——用你自己的话说。”
“或许吧,但我想说的是,有人在担心我呢——”克莱眨了眨眼,“要是我死了,总会有人痛哭流涕的!”
“肯定不是我。”约翰·昆西无语地说。
“当然不是你。你只会想干我的尸体,你这个小变态。”克莱调皮地戳了戳约翰·昆西的鼻子,“但别人可没这么变态——他们会真心难过的。”
约翰·昆西皱起了眉头。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一只手握住克莱的阴茎,另一只手毫无征兆地滑进他的后穴,粗暴地玩弄起来。克莱骂了一句,但很快就适应了,他轻松地呻吟着——叫得比二十年工作经验的妓女还要欢,约翰·昆西一边心里咒骂,一边继续用手狠狠操他。
就在肯塔基人接近第二次高潮时,约翰·昆西突然停了下来,捏住克莱的阴茎顶端,掐住白色液体的流出,控制住对方的高潮。“我就知道你要玩这个!你这个混蛋!”克莱抱怨道。
"你知道,除了我的自己的,我讨厌别人的鸡巴插进你的屁股里。"约翰·昆西收回手指,转而挑逗克莱的乳头,上面留着清晰的牙印,是刚刚在桌子上性爱的痕迹。
"你讨厌?哼!"克莱的声音变得冰冷而不屑。"你知道我的屁股为你赚了多少选票吗?你这个忘恩负义、虚伪的混蛋!"
约翰·昆西一时间语塞,倒不是因为惊讶,而是对克莱的直言不讳感到不适。最后,他只能说:“华盛顿的风气确实应该整治一下了。”
“不如你先让我射出来如何?”
“你到底是怎么和你老婆做爱的?”约翰·昆西忍不住说,“我真的怀疑你是否保留了繁殖的功能。”
“我当然能繁殖!能繁殖很多!而且技术很好!经验也比你丰富多了!”克莱受到冒犯似的大喊大叫起来,“至于我是怎么和老婆做爱的……虽然这是私人隐私,但告诉你也没关系,卢克蕾西亚喜欢玩一些小道具。”
“我猜到了——”约翰·昆西忽然感到不寒而栗,尤其是他代入了自己之后。
眼看一时间说不过他,清教徒的世界观又让他觉得自己在道德上处于劣势。没办法,这位新总统只能通过更粗暴地使用对方的洞来挽救自己受伤的自尊。克莱的叫声越来越大,少了些表演性,多了些真正的肉欲,这终于让约翰·昆西的挫败感有所缓解。尽管如此,他仍然紧紧抓住肯塔基人的阴茎,严格控制着对方的高潮。
"求求你......我求求你......让我......啊!"当克莱被那几根手指干得泪流满面时,眼泪顺着他好看的脸庞流到了新总统的正装外套上。如果是其他人,看到西部的哈里这样,一定会感动不已,什么都答应他。但约翰·昆西仍然无动于衷,甚至没有再硬起来。他顶弄着克莱的前列腺,冷漠地说:“我说过,你得先让我满意才能开始娱乐自己。”
又一次掐掉对方的高潮后,眼看克莱就要被他玩坏,约翰·昆西觉得差不多够了,他把手指从洞里抽了出来。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克莱头晕目眩;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幸亏约翰·昆西紧紧抓住了他的阴茎。
“你知道吗?”约翰·昆西的手指在克莱的洞口处打转,搞得对方全身发痒,“西部各州的人口已接近三百万,却从未有人担任过总统、国务卿或其他政府要职。我觉得,西部各州理应获得认可,如今它们在美国的重要性日益提升,是时候得到应有的重视了。”
指望克莱在这种情况下回答是不可能的,于是约翰·昆西继续说,“我知道你在考虑拒绝国务卿的任命——但我实在很难找到合适的人选替代你——而且如你所说,杰克逊或克劳福德是在你的帮助下当选,他们也会给你同样的职位。”
“再说了,如果你拒绝接受任命,反对者就也会声称是克雷默的揭发阻止了交易的达成,所以——别把克雷默事件放在心上。”
“既然你帮助我当选总统,就不可以也不可能拒绝在我的政府中任职,否则会让人质疑你支持我的动机——咳,我不否认有其他动机——但如果他们说这是因为你看不起当选总统,我会成为被羞辱的人!”
这时候,克莱动了动,勉强说道:“如果我能像从所有公民中挑选情人那样自由地选择总统......你不会是我的选择。”
“但你没有这样的自由。”约翰·昆西心情颇好地说。
"是的,是的......"克莱深深地呼吸着,他的下半身还在发痛。"......在有限的选择和所有的情况下,你是我能做出的最佳实际选择。
"没错。"约翰·昆西满意地捏住克莱的阴茎根部,轻轻地抽插了几下,终于让他得到了梦寐已久的释放。白色的液体喷到了约翰·昆西的裤子和总统椅的天鹅绒上,但他不在乎。
完事后,约翰·昆西眯起眼睛,紧紧抓住肯塔基人的下巴。“你该说什么?”
“……谢谢。”
约翰·昆西瞬间把他拉近,粗暴地吻着。另一方面,他终于感觉自己又硬了起来。亲吻结束后,他再次解开裤子,释放出勃起的阴茎,拍了拍克莱的臀部。肯塔基人喘息着,低头瞥了一眼,然后乖乖地抬起身子,对准松弛的洞口,整个人沉了下去。幸运的是,由于长时间被开阔,一下子全含进去并不困难,尽管他的臀部已经缺乏调整的力气。约翰·昆西决定好心一把,握住克莱的臀部,将自己的阴茎插到最深处。看到克莱的腹部出现一个被顶出来的形状时,心情真是说不出得好。
"动起来。"约翰·昆西拍着克莱的屁股催促道,他的性欲完全恢复了。
"没力气了。"克莱认命地说。
“胡说八道,既然你的屁股为我赚了那么多选票。”
"你是我睡过的所有男人中最变态的一个。"克莱大大翻了个白眼。
"我也很为你担忧啊——"约翰·昆西叹了口气,只好亲自推动克莱的臀部来满足自己的欲望。"看看你的周围。成千上万的无可救药的人在政界、军界希望通过阴谋诡计获得晋升。对他们来说,能找借口与克莱先生起争执并开枪射杀你,恐怕都算无上光荣的功绩。"
"你说了和克里腾登一样的话。"克莱嘟囔道。持续的渗透让他的下半身麻木了,但头脑却清醒了。“身居如此显赫、引人注目的位置,本就难以置身事外——即便当初表态支持其他任何一位候选人,遭遇也会如出一辙。”
"他是这么说的吗?"约翰·昆西的兴趣来了。"你的肯塔基同乡还说了什么?"
"......'即使您支持亚当斯…如果杰克逊获胜…我们州的少数反对者也会壮起胆子…对您进行一阵毫无意义的喧嚣。'"克莱边说边回忆道,"'如果亚当斯获胜…你接受了他内阁中的一个职位……所有的动荡都会立即平息……这就是我的看法。"
“看来不是所有的你的同乡都和那个莱彻一样木讷。”约翰·昆西评论道,同时加快了刺击的速度。"他对'腐败交易'的'高见'是什么?"
"呃......'我看穿了这些指控背后的把戏……声称你"卖给了亚当斯先生"、"做了交易"、编造了无数可怕的"阴谋"等等'……"克莱被晃得头晕目眩,但还是继续说下去。"'他们的目的很明确:恐吓你……如果可能的话,让你拒绝国务卿的职位……他们相信亚当斯先生一定会提供这个职位…他们害怕你担任这个职位。他们想尽一切办法编造谎言和诽谤来阻挠您……'"。
"令人印象深刻。他提出解决方案了吗?"
"'无……无论我的判断是对是错……我都恳求你坚持自己的方向,不为敌人的诽谤、污蔑、谎言和丑闻所动,保持不变。很快,这些恶意就会反噬他们自己......'"
“所以……他也劝你应该马上接受任命?”约翰·昆西觉得自己也快达到高潮了,但他的声音还是很沉稳。
"呃,......'如果真的要让你担任国务卿一职,我认为你应该接受……这是对你自己、你在这里的朋友,以及本州人民的期望和愿望的回报……有些朋友认为…你现在的职位更有尊严…更有影响力…他们劝你留下来……但无论名义上多么显赫,与国务院相比…其实际份量和权力都相形见绌……议长一职是一项崇高的荣誉,但它的荣耀和优势都很抽象,难以把握......不过,你最清楚该走哪条路——啊啊啊!'"
当滚烫的体液再次充满克莱的身体后,约翰·昆西没有马上抽出来,而是保持着与肯塔基人身体连接。半晌他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和这位同乡上一次上床是什么时候?”
"滚!"克莱决定,他今天已经受够了这个新英格兰人的虚伪傲慢了,尤其是在对方已经得到奖赏之后。
"我操你的时候,你还能记得他的说过什么话?"约翰·昆西摇摇头。"他一定也很了不起——也许我应该把他的名字记录在日记本上。"
克莱张嘴想反驳,但看到房间里的时钟,便转而尖锐地嘲讽道:"总统先生,您的下一个约会是什么时候?"
约翰·昆西脸色铁青了一会儿,终于把克莱从腿上推下来。“反正卡尔霍恩已经看到了。”他假装无所谓的说。
"没错。但如果是韦伯斯特,他可能不会这么快离开。他会以此为筹码......除非他能加入我们的游戏......"
“你他妈一定要在我的办公室里提那个道德败坏的混账玩意儿吗!”约翰·昆西突然怒吼道。
终于,这让克莱有掰回一局的感觉,而约翰·昆西的性欲完全消失了。他们勉强把身子擦干净,穿上衣服。克莱一瘸一拐地走出办公室,他的小腿和屁股都在颤抖,不过华盛顿众人对他这一形象已经见怪不怪了。
“该走哪条路,你最清楚——“约翰·昆西再次独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内,回忆着克莱同乡的那些话,“众议院议长之位固然是极高的荣誉……荣誉……荣誉到底是什么呢?一句话。荣誉这句话有什么内容呢?”他的思路又忽然又跳到了莎士比亚。“这荣誉是什么东西呢?荣誉属于谁呢?星期三刚死去的那个人。他能感觉到荣誉吗?不能。他能听到荣誉吗?不能。那么说,荣誉是感受不到的了?不错,对死人说是这样。可是对活人说,能够活着享受荣誉吗?不能。为什么不能呢?因为旁人总少不了说闲话——”
“好,那我可不要它了!荣誉不过是一副挽幛,这就是我自己考问的结论。”约翰·昆西忽然一拍桌子,铿锵有力地总结道,然后他发现桌子上的精液沾到手上了。
……
"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韦伯斯特在听到结尾时评论道。"虽然我抗议我在结尾时莫名其妙的客串——纯属诽谤!我绝不会加入他们的变态游戏!"
卡尔霍恩连翻白眼都懒得翻了。他觉得自己愚蠢至极,竟然和这个人扯了这么久——不过不怪他,人类都有分享的欲望,尤其是对于他们自己经历过的那些奇妙事情。
"这是真的!呼吸游戏太可怕了!"韦伯斯特坚持说。"都怪那个亨利那个混蛋!他居然真的写信给比德尔介绍了那种玩法——你知道我差点……”
“老子他妈的不关心!”卡尔霍恩怒吼道,决定还是自己离开这个新英格兰人比较好。他走到参议院门口时,仍然能听到韦伯斯特在喋喋不休地辱骂克莱……或者辱骂亚当斯,或者随便什么人,反正他们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会为他们的灵魂祈祷!卡尔霍恩在心里咒骂道。
以上就是约翰·考德威尔·卡尔霍恩在亚当斯政府任职第一天就决定在下次大选支持杰克逊的原因。
